1.同乐坊
1843年,上海开埠,这个当时在中国排名12位的城市从此开始了它在历史舞台上浓墨重彩的书写;20世纪三十年代,上海到达了它“摩登”的一个鼎盛:超越巴黎,成为“世界第五、远东第二、中国第一”的大都市。那是个什么样的年代,在今天回看起来?是最好的年代:十里洋场,歌舞升平,海纳百川,通商要津。就连亦舒,在她的小说里都充满了对旧上海法租界霞飞路的回念;是最坏的年代:租界林立,贫富差异,战火连绵,水深火热,张爱玲在她的《半生缘》里,写尽的是社会底层对于命运的无能为力…
2.外国弄堂:规整的“马蹄形”
新华路的“外国弄堂”包括了两条弄堂:新华路211弄,以及新华路329弄。
它在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上海那时就已成为外国人眼中的“Metropolis”(国际大都会),这条弄堂里已经住了许多各种国家的外侨,所以特名“外国弄堂”。 看得出它是有建筑设计师专门精心设计过的,所以我们在这里也才称它为规模最整齐的弄堂,而不是那些“自然天成,奥妙无穷”的“肠子”弄堂。这条弄堂的设计者,说出名字来是大名鼎鼎的,那就是为上海这个大都会设计了很多洋房建筑的匈牙利布达佩斯的建筑家邬达克(1893-1958)。上海的国际饭店、中西女塾,乃至现在铜仁路上那个著名的“一百年都不会ut(过时)”的绿房子,都出自他的手笔。他在造这条弄堂的时候,心里就已规划好,一定要让这里面的每一幢房子都造型美观,居住舒适,并且交通要方便。
3.愚园路749弄 最狡黠的弄堂
称它是“最隐秘”、“最狡黠”的弄堂是源于它的历史。它现在处在正日益变得热闹而喧哗的镇宁路西端、愚园路南端,进主弄口的地方被一些卖杂货、零食的小摊占着,也常有自行车、助动车闹闹的开进去开出来,显出一番上海最平常的市井图景。而走到里处,才渐渐发觉,这条带着主弄堂、侧弄堂———甚至小侧弄堂———小小侧弄堂的这样一条大弄堂所显露出来的楼房的与众不同。 主弄堂的建筑,它们都不高,有一些在墙壁外露出一些屋顶和外窗,每一个风格迥异,似乎是从另外的地方一夜之间飞到东方这片土地上的。尽管不知道这些房子现在里面到底是怎样一番情形,但你内心会开始有些小小震撼。
4.梅泉别墅弄堂:最浪漫的弄堂
梅泉别墅,就在“外国弄堂”的旁边,同在一条新华路上。 通常不熟悉的人,会把它当作了赫赫有名的“外国弄堂”。事实它比“外国弄堂”小,也自然比它更安静。翻开历史书,这条弄堂据说在20世纪30年代里,还是一片农田,后来到1933年,才有房地产商吴其达投资建造。里面的房子都是砖木结构。以前,这条弄堂里,藏着一个小水池。有2米见方。这在现在的上海弄堂几乎是绝迹了的。而这水池旁边,种满了梅花。所以才得名“梅”与“泉”。中国现代历史上,有过一个收复西沙群岛的海军老将军曾在这条弄堂里住过。
5.万宜坊 最狭塞的弄堂
在重庆路高架之下依然健在的万宜坊,最知名的是它里面有邹韬奋故居,以及一些中国现代历史里的著名文化人,如画家张充仁。不过作为个人,我最喜欢的是它的典型上海“海派”风格。从弄堂口,那小房里的裁缝师傅,或是卖杂食的点心小作坊,完完全全是一派细致生活的味道,而不是云起风涌的大历史,或是高不可攀的富贵豪达的深藏之所。喜欢体味上海本土生活的人,应该选择这样的弄堂住一住。它的房子,像是非常干净、整齐的“联体小别墅”。据说,前两年有一个英国人,娶了娇小美丽的上海太太之后,就出巨资买下了这万宜坊里的一间整幢的房。悉心考究的装饰之后,显示出的,是不折不扣的江南海派风韵。
6.苗王公主弄堂-复兴西路44弄
蓝妮弄堂,在复兴西路44弄。
弄堂很短。两边的房子倒是干净而雅致,比较有欧洲建筑的外观,同时也保留一些现代派的造屋风格。今天上了年纪有的上海人喜欢把这条弄堂称作“玫瑰别墅”。据说,是因为当初这条弄堂在建造时,弄堂口的地面上砌有“玫瑰”两个字样。
那么蓝妮又是谁呢?她居然不是一个正宗上海人,是一个为现在上海人所稀罕的少数民族云南苗王蓝氏家族的后代———而且算是个“公主”。说起来,这个女子,是当年的上海滩女名流,她原来是孙中山侧室陈粹芬所生之子孙科的秘书,后来成了他的二夫人。很多文学家、历史学家说起这个女子的历史,总少不了浪漫啊、传奇之类的字眼。其实她本来也不叫“蓝妮”,只是姓“蓝”,然而在读大学时,同学们给她取了一个上海话味道极浓的绰号,叫“烂污泥”,于是新闻界就跟风也叫她“蓝尼”。叫着、叫着到最后,蓝妮她自己就索性将这个“蓝尼”改一改,变做“蓝妮”了。
7.丰子恺故居-弄堂里的别致洋房
著名画家丰子恺1954年至1975年居住在这所房屋的二楼。在此期间作品丰富,著有《缘缘堂新笔》、《续笔》、编辑出版《丰子恺画集》、《丰子恺儿童漫画》等,翻译了日本古典小说《源氏物语》等,并任上海中国画院院长、中国美术家协会上海分会主席。寓所题名“日月楼”。
8.巴金寓所-弄堂里完成三部曲
武康路上悲欢交织
巴金从1955年5月,搬迁到武康路113号“独立式花园洋房”。在这里,他写成了被海内外思想界、知识界和文学界公认为“说真话的大书”:《创作回忆录》、《往事与随想》、《长夜》、《一双美丽的眼睛》等译作及小说。同时,他在这里送别了挚爱萧珊。